我在学习与研究的过程中越来越频繁地发现,无论是记笔记、数学推导、代码编写,还是撰写报告与文章,都不再是一蹴而就的,而演变为一个多次迭代、逐步完善的过程。与此同时,在这个过程背后必有一个大致的目标——其实,该目标倒也不一定非常清晰明确,因为我往往都是在黑暗中前行,在未知或者一知半解中摸索的——和一些基本思想、设计原则,以及一贯的做事风格与工作态度等非智力的、无法量化的要素作为冥冥之中的引导。这种模式与我在学生时代的压力与忙碌中为了完成作业、应对考试、准备毕业论文的学习与研究方式是完全不同的。它要求我必须扫除内心所有的浮躁与急迫,以一种不得不依照通过长期持续的科学探索直至有所心得、有所发现需遵循的一般规律来做事。其间绝不能有逻辑上的跳跃与模糊不清,亦容不得弯道超车与自吹浮夸,只能以无比坚实的耐心与细心来推进工作。

一开始,我按这样的方式做事可以说是出于无耐,因为只要有丝毫的马虎大意,出错就总是必然的——这一点我从每次修改程序后第一次编译很容易出错这一现象就可以看出。后来,慢慢地变成了一种“逆来顺受”,且直到今天依然如此。最终,我想应该努力达到从心所欲不逾矩的境界。

《论语·为政篇第二 2.4》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参考:《生命是一种长期而持续的累积过程》所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