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理论的大厦乍一看上去令人瞠目结舌：其规模的宏大伟岸，外延的似无边际，内涵的深不可测，抽象分类的层出不穷，逻辑联结的精密繁杂，以及千变万化的诸多变换，令人深感自身渺小，不由心生敬畏甚至恐惧。然而，若将其拆解为一个个细小但彼此相连的定义、定理，我们就还是可以如同蚂蚁啃骨头一般，把它们逐渐理解、消化乃至最终掌握的。

与数学类似，长笛演奏同样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而且还包含了很多难以言表、只能先经老师点拨再靠自己体悟的技能、艺术。尽管如此，也还是可以在练习的过程中将其拆解为不同的方面，如基本功、练习曲、表演曲、乐理。其中，基本功又可以分解为长音、颤音、双吐音、强弱变换、基于音阶的快速指法等。而练习曲和表演曲则可划分为很小的乐句乃至每一个小节，然后精雕细琢、精益求精地去练习。这包括对于指法的感受和熟悉，呼吸与情绪的把控，强弱、快慢和节奏的处理，音色与表现力的微调等等。乐理知识则是一门独立的学问，需要以研究的心态来吸收、揣摩。

由以上可以看出，数学学习和长笛练习是相通的。她们无一不是要经过仔细考虑、反复斟酌、不断强化练习和“如临深渊”般的精准控制。毕竟，要想臻于完美，就需要在修炼和磨练的过程中克服畏难情绪，拥有无与伦比的耐心，付出大量的苦心和苦功。

《论语 子罕 9.15》子曰：“吾自卫反鲁，然后乐正，雅颂各得其所。”

《论语 泰伯 8.3》曾子有疾，召门弟子曰：“启予足！启予手！诗云：‘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而今而后，吾知免夫！小子！”

《诗经 小雅 小旻》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更多阅读：《品质与价值》。